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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王争霸

[JS/舞架五二] 反抗期 / 6

-舞架五二,前篇→   是不是  应该  做个  tag?

-我回来啦,在深山老林(不是)玩了好几天,有点找不回感觉,这一章好雷啊……

-真的很雷,有点写不下去了的那种雷,就…随便看看吧,写不下去我也不会坑的(。





-

「那五郎觉得,跟我做这种事算是理所应当的、是正常的吗?」

——什么的。开玩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舞架二郎早就不是那个心直口快急脾气的舞架二郎。

所以他也只能把哭泣的弟弟揽进怀里,让五郎的眼泪沾湿他一边肩膀。

“二郎……以前想要做医生的吧。”

脸埋在二郎的颈窝里,让五郎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还带着那么一点无法掩饰的哭腔。二郎反应了半天,才听明白五郎是在说什么。

“诶?那种事……”

“因为爸妈突然发生了那样的事、读医科的话学费太贵学制太长,又很难一毕业就拿到好的内定,所以才去学了经济。”

说着说着反而愈发平静下来,并不怎么擅长嘴皮子功夫的五郎,竟然也像绕口令一样说得二郎来不及插话。

甚至还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伏在二郎身上、脸埋进二郎肩颈的姿势。

二郎又发了一会儿愣,直到他意识到五郎正在沉默安静地问他要一个答案。

“不是的,不是这么回事。”

想要再去摸摸五郎的脑袋,又被五郎牢牢抱着动弹不得,二郎只好用脸颊蹭了蹭五郎头顶的发旋。

“是因为理科的课程太难了,我才放弃的。”

我才不是那么伟大的哥哥啊。

这样说着的二郎,话里还带着笑意,他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搞明白五郎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毕竟他也只是想让他的弟弟停止哭泣而已。

肩窝里五郎的脑袋突然动了动,湿润柔软的嘴唇贴上了二郎的侧颈。

还从来不曾经历过的、触电一样的感受,让二郎一瞬间几乎麻痹,下意识想偏头躲过去,却又只是稍微颤了颤,用一只手臂轻轻环上了五郎的后背。

五郎的动作却又停了下来。

“…即使我这样做,二郎都不会拒绝呢。”

何止是不拒绝,根本就是开始有主动的意味了。

没带什么感情色彩地丢下一句话,五郎撑起自己、离开了二郎的床,转身打算离开。而二郎依然就那样仰面躺着,脸上的表情同样看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走到房间门口的五郎又停下了脚步,没回头背对着二郎,像是没办法再安静地等待二郎给他他想要的答案,用那个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二郎不拒绝,是因为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还是因为二郎觉得,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可他总归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啊。

 

-

头发不弄干就直接睡觉的话,醒来以后会偏头痛。

常被人说五感都比普通人迟钝一倍的舞架二郎,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还是在大学期间的某一个早上,叫中学生的弟弟起床的时候。

一开始只当做是五郎的起床气严重了些,扒着被子整个人都缠到弟弟身上,才勉勉强强挤出一句“头疼”。

沉着冷静的优等生一到了家里哥哥弟弟的事情上就慌了阵脚,急的上蹿下跳要翘了早课带着五郎去医院,直到双层床下床的四郎穿好衣服把二郎从上床拽下来,真正沉着冷静并且见怪不怪地对半个脑袋缩在被子里的五郎说,都跟你讲了那么多次睡觉前要吹干头发了。

得到的回答是从被子里飘来的“知道了啦——”。

这场荒唐的闹剧最后以二郎陪着五郎请了半天的假而告终,不顾五郎的拳打脚踢冷言冷语,二郎带着一种令他不能理解的兴奋钻进了他的被子里,那时候还比他高一点的二郎,从背后把他圈在怀里,动作僵硬但又柔和地给他按着太阳穴。

而那个还很坦率的中学生五郎,也就在这个僵硬又温柔的怀抱里,舒服地睡了过去。

四郎和五郎共用的房间是这间一轩屋面积最大的卧室,采光却不如三郎的房间那么好,中午之前太阳是照不到床这边的。

可不管过去多久,五郎回想起那个上午,还是能想起阳光一样温暖的味道。

当然这一切,都是被五郎扔下以后直接那样湿着头发睡了一夜、现在正饱受偏头痛折磨的二郎所不会知道的。

“舞架くん最近每天脸色都好差啊——要不要跟前辈去健身房练练格斗技?”

“お兄さん是打算直接给我个痛快吗……”

“真失礼啊你!”

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二郎的脑袋,冈田做了两下扩胸运动,把一叠资料甩在二郎的办公桌上。

“课长让你今天中午之前看完这些,然后去找他。”

“课长啊……”

表达了对前辈的感谢,二郎用食指点着嘴唇,眼神虚晃地扫视着A4纸上密密麻麻的英文资料,开始在心里打趣自己做高中的外语辅导真是大材小用,又想起自家那个读英语都要靠假名注音的哥哥,一个人在国外照样过得舒适惬意,最后只能自己对自己摇摇头了事。

几十页的资料不知道看到心里去了多少,二郎按着抽痛发紧的额角,敲开了课长办公室的门。

“坂本课长……”

课长坂本さん,从二郎的实习期一直到现在,都一直是二郎的课长。虽然不知道这位课长是如何衡量跟二郎之间的关系,对于二郎来说,坂本课长就是他的恩人甚至最尊敬的前辈。

坐在办公桌前翻着手账的课长抬头看了看二郎,冲他摆摆手。

“看到了哦,舞架くん发来的邮件。”

“啊、”

“哎呀~不过舞架くん居然能说出‘我是不是也可以任性一次呢’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没想到诶。”

课长的表情和语气都出乎二郎意料的轻松,甚至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看上去是手制的饼干邀请他一起吃。

“课长,我……”

“不管冈田怎么想,同样作为你的前辈,看到舞架くん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私心还是觉得很高兴的。”

不再是为了别人,只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做出的决定。

在二郎不知不觉的时候,偏头痛已经惊人的缓解了下来,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听着课长的话,嘴里还嚼着干巴巴的饼干。

大概是他太过夸张的反应逗乐了课长,坂本拍拍他的肩膀,又好心地帮他指了指外面的咖啡机。

“啊、还有,你的签证要抓紧时间了,舞架くん。”

 

-

离开课长办公室的时候,为了表达自己言语所不能表达的谢意,二郎深深弯下腰,做了个标准的直角鞠躬。

腰间盘的部位好像发出了“嘎嘣”一声,抱着纸杯喝着拿铁的二郎缩在自己的转椅里,走神地盯着桌角的时钟。

今天被特赦不用加班,转眼间竟然就已经到了要回家的时间。

写字楼巨大落地窗的外面阴云密布,二郎从来不敢站到窗边,今天也破天荒走过去,透过被雨点稍微打湿的窗面,看着地面上的人们为了突然的骤雨慌张躲避的样子。

“我好像也…没带伞啊……”

好在从公司到地铁站也不过两百多米的距离,硬着头皮跑过去,也只有外套被零星的雨点打湿了肩膀,难得赶上了下班的大潮,每节车厢都挤得满满当当,让二郎也感动地体验了一次两只手都能解放出来玩手机的快乐。

可惜手机偏偏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没了电。

绝望地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二郎又只能郁郁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从包里掏出手账检查明天的安排。

列车到站的时候二郎密密麻麻的日程还只确认了三分之二,下了车边走边看心不在焉地挪到出站口,才发现那里已经挤满了没带伞回不了家的可怜人。

想必是刚才的零星小雨俨然已经变成了暴风骤雨,二郎在穿过人群透进来的凉风里拉了拉衣襟,想要挑战把公文包顶在头上跑回家这样连电视剧里都不会成功的桥段,又想起今天包里装着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只好背道而驰地把包塞进大衣里。

在舞架二郎的字典里,好像找不到“给弟弟打电话叫他们来接我”这样一个选项。当然了,就算有这个选项的存在,手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的舞架二郎,也是没办法点下确认键的。

“这下是真的没法回家了啊……”

二郎摸着嘴唇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会儿,低头摘下手腕上工作第一年的时候、自己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在口袋里放好,决定唤起自己在高中时参加百米跑比赛时的记忆。

结果出师不利,刚冲刺没几步就结结实实撞上一个人。

“!对不……诶?”

“……”

被撞到的人不发一言,非但没有推开二郎,还扶住了二郎潮湿的、稍微有点打颤的肩膀,稳稳地把人接进了怀里。

头顶的雨停了。

舞架五郎,穿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学生制服,撑着一把伞、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把伞,挡在了二郎面前。

这样的场景太过缺乏真实感,二郎捏了捏自己的脸,又鬼使神差想去捏五郎的脸。五郎抓住他被雨淋得有点冷的左手,用自己的右手牵在身侧,想把带来的伞递给二郎,看到二郎怀里紧紧抱着的公文包,又只好维持着一个用左手撑伞的别扭姿势,把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一点。

亦步亦趋跟着五郎的人,尚不能理解这究竟是不是他在拥挤摇晃的地铁里发的一场梦,他的肩膀擦着五郎的肩膀,而他的手被五郎牵着,所有的风和雨仿佛都被挡在了一把透明伞的外面。

“五郎……为什么?”

“……”

听到二郎云里雾里的突然发问,五郎皱了下眉,还牵着二郎的手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因为你…发了邮件说会回来吃晚饭,但是下雨了,你没带伞、电话又打不通,我……三郎被困在学校里了,今天在同学的宿舍借住。”

条理明确思路清晰,五郎的解释仿佛无懈可击又似乎满是漏洞,二郎想了又想还是在脑子里转不过弯,只好继续发问。

“可是四郎也、”

“四郎去公交车站接你了,因为不知道你会坐电车还是坐公交回来。…我打电话叫他回家。”

一时涌上心头的竟然不知道是惊还是喜,二郎杵在原地无暇顾及自己腿上的动作,五郎也就站在一边等他回过神来。

“……我、我来打伞吧。”

“哈?为什么,明明我比二郎要高啊。”

话说回来,你要打伞的话,不如用我多带来的这把啊,这把才是给你准备的。

二郎沉默地摇了摇头,挣开被五郎牵着的手,似乎打算直接从五郎手里把伞抢过来。而不明就里的五郎也完完全全被偷袭了个正着,白色的伞柄被二郎一把就抓在了手里。

“莫名其妙。”

“像这样跟五郎打一把伞、一起回家,从五郎上了高中之后就没有过了呢。”

双子读中学的时候,二郎也有过几次跟一郎一起,去接没有带伞的四郎五郎回家的机会,只是这之后,到底是弟弟们不再需要他,还是他忘了自己真正该做的事呢。

“……因为我和四郎的高中有很多备用的雨伞,不需要你们来了——话说回来,就算没有这回事,以二郎下班的时间也不可能去给我送伞吧。”

看样子完全没打算想起自己手里还拎着一把伞,五郎心安理得地跟二郎站在同一把伞下面,没转过头去看二郎的表情。

又沉默了一阵,二郎才终于肯开了口。

“专门来接我、谢谢五郎,等了有段时间吧……?回去先洗个澡,不然会感冒。晚饭…我来帮忙,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感觉、有点抱歉,都是因为我没带伞才、”

二郎的话还是没能说完。

大概也是终于忍受不了二郎拖拖拉拉的聒噪,五郎停下原本就很慢的脚步转了个身,握住二郎紧紧抓着伞柄的拳头,借着微弱的一点身高差,堵住了二郎还想要说什么的嘴。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那个房间之外的地方接吻,透明伞被五郎倾身的角度斜向了二郎一边,大雨淋湿了五郎制服的后背,二郎挣扎着想要把伞扶正,又被五郎吻得更深。

“对在大街上强吻自己的混账弟弟,就别在意他会不会被淋湿了啊、白痴。”

放开二郎的手,五郎直接一个人跑进了雨里。

好像这么做,他脸颊上又一次不受控制滑下来的眼泪、就不会被二郎发现了一样。



-TBC-


还挺长地吧?快来表扬我

讲道理在我心里四郎五郎都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有把他们写的那么过分吗……(歪头.jpg

出去玩一趟生出好多脑洞啊,想写Fate paro,想写PP paro,还想写小松树和小樱花——(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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