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S/舞架五二] 反抗期 / 3
-总算赶在今天内（虽然11区时间已经是明天了）发出来了，今天份的亲亲
-感觉可能写不了多长就要完结了……
-很雷！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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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爸爸和妈妈今晚要出去，弟弟们就拜托你了哦。」
从母亲那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高中是寄宿学校的一郎，在门禁前最后五分钟冲出宿舍、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个子小小、还穿着学校制服的二郎，站在急救室的门前，被几个医生围住的场景。
急救室对面的长椅上，坐着满脸茫然的三郎，还有一左一右靠着三郎睡着的双子。
“为什么带他们过来？这种时候把三郎他们放在家里不是更——”
“如果不带他们来的话、”
面对一郎劈头盖脸气急的质问，二郎声音还有些发抖，稍微抬起头、直视着那时候还比他高不少的一郎的眼睛。
“如果现在不带三郎他们来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们和他们，都会后悔的。
多年以后的五郎，记得那个晚上三郎肩膀的温度，记得一郎深夜去自动售货机买来的冒着热气的小豆汤，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天的二郎，从接到医院的电话一直到第二天送他们回家、轻轻拍着他们的脑袋说“没事了哦”的二郎，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也就只有二郎一个人知道，母亲最后留给他的那句话，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
“二郎以前小小的一个那么可爱，现在已经长得比我还要高了啊~”
“有时间感叹这种无聊的事，一郎くん不如自己来收拾下行李怎么样？”
“诶——不要啦，明明每次都是二郎帮我做的。”
接着就又要说中学的时候参加修学旅行的二郎，明明个子那么小却要拉一个超大个的旅行箱，这种说过了无数遍，却每次都能当新鲜故事一样讲的话题。
“不过我不在家，小鬼们就又要拜托二郎一个人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吧？一郎去做一郎想做的事就好了，比起家里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比较好，家里没问题的。”
语气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二郎低着头，手上还在高效率地做着为一郎收拾行李的工作，没多久又像是被一郎的沉默刺痛了哪根神经，抬头冲对方牵起一边嘴角。
“啊、不过，一郎要每个月打点钱回来才行，我的工资可养不了所有人。”
看着这样的二郎，一郎也终于吐出了悬在胸口的那声叹息，陪着二郎装起了傻。
“哈哈没问题，我的画可是很值钱的，别小瞧兄さん啊二郎。”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弟弟，看上去更幸福一点。
-
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眨巴着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会儿，二郎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被人换了睡衣塞进被子里，很快他也就放弃了思考而选择妥协，翻了个身捏紧被角，决定在闹钟响起之前再睡一觉。
方才的梦境混乱而令人喘不上气，二郎试着深呼吸了几次，又感觉大脑莫名的清醒。
大概是这两天睡得太多，缠身的高烧一朝好转，让二郎从小到大引以为豪的旺盛精力又爆发出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刚刚应该是想要向五郎道歉的，比起道歉他也还想要说谢谢，谢谢五郎听到他有胃病就特意做了清淡的晚饭，即使五郎不说他也都知道的。而因为这样他又不得不向五郎道歉，明明是为了他才做的晚饭，他却怎么都没有狼吞虎咽的胃口。
抱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应该是打好了草稿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为什么还是搞砸了呢。
执着于永远找不到出口的疑问，二郎最终又恢复了仰面躺着的姿势，双眼发酸地看着天花板，在一片寂静里数着客厅传来的时钟秒针的声音，迎接日出的到来。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原本已经恢复了健康的二郎，又腰酸背痛头昏脑涨了一整天。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早起本就心情不好的五郎、也不想用这个状态继续在床上躺着，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二郎在清晨的微光里关上了家门。
“还差一点就能直接拿到早晨的报纸了……”
这样想着又好像有点惋惜，二郎站在门口稍微拉伸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活动着肩膀准备去地铁站买个饭团当早餐，却在一瞬间被人打开门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等等、我现在去做早饭。”
没睡醒的、心情不好的、平时带着奶气现在却很低沉的，五郎的声音。
“五郎……？”
被人拽着手腕跌跌撞撞拉回屋子里，二郎有些茫然地偏了偏头，看到的是还穿着睡衣、顶着睡乱了的头发，正在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搓着眼睛的五郎。
是、被他吵醒了吗？
反省和自责的混乱想法在脑子里转个不停，毫无反抗地被五郎拽到餐桌前坐下，直到一碗冒着热气的蔬菜粥被放在自己面前，二郎才如梦初醒，抬头看着五郎。
“看什么看啊…啧，快吃，我去叫三郎さん起床。”
有些无措地看着五郎转身就要离开，二郎按着桌子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只来得及抓住五郎睡衣的衣角。
“等、五郎！”
“…什么啊，很烦诶。”
“早饭、谢谢，还有昨天的晚饭，五郎特意做了清淡的菜、谢谢，还有，明明五郎特意为我做了…对不起。”
“……”
转过身看了一眼只是说这样一句话都要停顿好几次、甚至要做深呼吸的二郎，五郎看上去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挥开二郎还捏着自己衣角的手。
“没人特意为你做，自我意识别太过剩了。”
“嗯。”
好像是接受了这样的说辞，二郎低下头握紧被五郎挥开的手，又抬起头来冲五郎笑了。
“即使是这样、我也很开心哦，五郎。”
-
虽然体温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偶尔会咳嗽几声，但毕竟接近半晚没合眼，脸色甚至比前一天还要惊人的二郎一坐到办公桌前，就被前辈滑着转椅过来握住了肩膀。
“喂喂喂舞架くん你这是怎么了？！”
“疼疼…有点没睡好而已！お兄さん你也多少对自己的力量有点正确的认知比较好……”
“什么嘛，前辈这样温柔地关心你。”
“谢谢前辈——”
当然清楚这是来自前辈的温暖的关心，二郎也只是顺从地点头，一边费力想要掰开冈田前辈几乎就要把他肩膀捏出淤青的双手。
冈田似乎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二郎，转而用力拍打二郎的胳膊，脸上嬉笑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我最喜欢的小鹿都要被调去美国了，就让我最后再多疼爱你一下嘛舞架くん。”
“……冈田くん、听说了？”
“不是听没听说的问题吧，这种事早点告诉我啊！”
冈田激动起来又拍上了二郎的后背，被打出内伤的二郎咳了两声，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还没有决定下来…倒不如说，我还没办法作出决定啊。”
“反正就是因为你家里那几个小鬼吧——啊，还要加上你那个没用的哥哥。”
“这说法可真不好听啊。”
没用的哥哥什么的，一郎くん的画可是很值钱的啊。
虽然根本就是搞错了重点，而且二郎也没能分出精力去否认自己没法作出决定的原因，但冈田又像是自说自话地理解了事情的原委，颔首滑着转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是这样的。
打开电脑，二郎盯着开机画面上一圈一圈转着的进度条，意识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晕眩。
即使现在不在家，但是只要知道一郎还在那里，知道一郎不久之后就会回来，只是这样的事实本身，就足够让弟弟们感到安心。
从一开始，就跟他是不一样的。
-
回到家的时候钟表的指针又已经着急地跑到了第二天，二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在客厅还亮着的吸顶灯下，看到的不是预想中四郎五郎又在联机打游戏的场景，而是五郎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着课本的样子。
说起来，是快要期末考了吧。
听到二郎回家的响动，五郎只是看过来了一眼，随即又继续低下头去，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摘下公文包踢掉皮鞋，二郎抻了抻肩膀走过去，在距离五郎十几公分的位置坐下。
“英语，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吗？”
有些疲惫沙哑，但尽量放低了的温柔的声音，五郎抿了下唇，用力地摇头。
二郎没办法只能笑了笑，微微倾身过去，顺着五郎的视线一行一行地读下去。
“理科和国文这些，我现在可能也帮不上忙了，但高中英语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很吵啊你。”
紧锁着眉头抱怨着，五郎还是不耐烦地用指尖点了点几道题目的空白。
二郎于是又笑开了些，用有点难受的姿势倾着身，细心地给五郎讲起了单词和语法。
就好像怎么都没法填满那十几公分的距离。
“英语，很擅长啊。”
“只是跟五郎比起来，稍微擅长一点而已啦。”
“……二郎的话，就算去国外生活也没什么问题呢。”
大概只是无心的玩笑、虽然现在五郎已经早就不怎么喜欢跟他开玩笑，但只是看着弟弟的表情二郎也能够明白，这只不过是五郎不甘心而想要转移话题时的口不择言罢了。
单手解开系的有点紧的领带，二郎向后仰着靠在沙发上，像是缓解呼吸困难似的、重重喘了两声，又重新坐直，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
“那如果，我真的要去国外生活，五郎会跟我说什么呢？”
“哈？”
一只手还拿着自动铅笔的五郎，闻言下意识把铅笔压进了沙发里，盘着腿、稍微转过身，尽管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还是扯过二郎解了一半的领带，强硬地消解了那段看起来无比遥远的距离。
五郎的吻轻柔而漫长，在橘黄色的日光灯下面，让二郎莫名的感到胸口发烫。
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轻柔而漫长的吻之后，五郎也只是稍微离开了二郎的嘴唇，几乎脸贴脸的距离，他抬手轻轻揉搓二郎毛茸茸的发尾，说话的吐息就那样直接打在二郎脸上。
——“那就去啊，国外。”
-TBC-
勤奋的我（并没有
唉还是好想写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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