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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舞架五二] 反抗期 / 9 / 完结

-舞架五二，前篇戳文下tag

-嗯，没错，完结，本来想要在情人节完结，但是最后还是删删改改发不出来，总之，我没睡就还是情人节（。

-很穷摇，很雷，很突然，但是也早就说了这篇的结局可能大家都不会满意，但我是不会改变的（x

-就，真的很雷！很雷！！慎！！！

 

 

 

 

 

-

在二郎一如既往加班未归的某一个傍晚，五郎接到了来自一郎的视频电话。

一郎所在的时区还是太阳正好的时候，身后是一片碧绿的湖，湖面映着天上白云流动的轨迹。

「很漂亮吧？就想让你们也看看——啊、不过二郎不在？」

“…二郎的话，应该还在工作。”

不知道最年长的哥哥到底状况外到了什么程度，五郎压抑着吐槽的冲动，认真地回答一郎轻飘飘的提问。

屏幕里的一郎拧起了眉头，像是在为了什么而拼命思考一样。

一郎拼命思考什么的光景实在是不很常见，漫长的沉默让几个弟弟新奇之余又忍不住想要出声打断他。直到四郎终于忍无可忍拍了桌子，一郎才终于肯将眉头舒展开来。

「虽然二郎让我不要管这件事…但是我也不像二郎想的那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郎的言语神情间似乎透露的全都是对二郎不明不白的埋怨，但好像又并不是那么回事，五郎抿着嘴唇开始在记忆里搜寻最近二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仔细想想却觉得从头到脚根本哪里都不对劲。

手机振动的声音。

“啊，五郎，有邮件。”

“诶？”

「啊啊~是我发的。」

被三郎提醒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收到了新的邮件，发件人也的确写着一郎的名字。

屏幕里已经不见一郎的踪影只剩下摇摇晃晃的蔚蓝色天空和刺眼的阳光，想必是那个至今没能熟练掌握智能机使用方式的大叔为了发这封邮件，把手机脸朝上横了过来吧。

因为一郎天然的行为而勾起的微笑，在看到邮件的正文时却僵在了嘴角。

“一郎さん，这个是……”

「那个、是转发的，是转发岡田っち发给我的！有转发标志的对吧？」

转发标志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吧。

原本应该顺畅地丢过去的吐槽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出不来，五郎盯着手机屏幕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仿佛那只有短短一句话的邮件真的有那么难以理解。

「…“放过二郎くん吧”、岡田っち是这样跟我说的。」

要不要调去美国工作的事，二郎好像一直在犹豫不决的样子——不过二郎的话，大概连这件事本身都没有告诉你们吧。

一郎似乎是毫无自觉地穿过屏幕扔下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屏幕这边的三兄弟面面相觑谁也分析不出来一郎究竟在说什么——又或许他们只是拒绝接受被一郎摆在面前的现实。

二郎要丢下他们、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吗？

 

-

“那么想要我走吗？”

二郎自暴自弃一样撞过来的亲吻，把五郎撞得生疼。

而这个吻让五郎所能感受到的，似乎也只有疼痛。他的疼痛、二郎的疼痛，那原本应该是只有十八岁的他所不能够明白的事情，但他又必须明白，因为这仿佛是他想要留在这个人身边唯一的方法。

问出这句话的二郎，投向他的眼神带着冰凉的愤怒和凶狠，陌生而又熟悉。

这让原本就已经茫然失措的少年更加慌了手脚。

“不、可是，二郎明明就知道——”

“是啊，我明明就知道的。”

二郎转开眼神，抬手摸了摸五郎泛上绯红的脸颊，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擦掉弟弟眼角的一点潮湿。

再重新看过来，二郎的眼里又还是平日里温柔平和的笑意了。

“知道去海外工作能拿到更多薪水，知道接受调任才能给你们更好的生活，知道你们、三郎四郎还有……五郎，已经不需要我了。”

二郎的声音温暖而柔和，他总是被人说适合去做夜间的新闻主播。说到五郎名字的时候，他甚至还微笑着停顿了一下。方才那个愤怒而凶狠的二郎仿佛只是五郎的幻觉，而五郎听着二郎说着他一丁点也听不懂的话，蜿蜒爬上背后的凉气，仿佛也只是因为他正背靠墙站着而已。

“二、二郎……”

“明明就知道，但我还是想要留下来。”

自私、任性、只为了自己而做出的的决定。

时至今时今日五郎才终于幡然醒悟，二郎的苦恼和困惑，他真的从来都没能够真的明白过。

“什么啊……什么啊！”

还被半按在墙上的五郎抓住了二郎的手腕，一下子将位置上的劣势变成了优势，少年带着恶质的满足看到兄长坚硬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两个人一起倒在了二郎堆满杂物的床上。

二郎被他自己亲手丢在床上的钱包狠狠硌到了腰眼，但他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因为压在他身上的弟弟的眼神把他的心脏硌得更加刺痛。

“五郎、”

“你以为…二郎以为、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装帅地说出让二郎离开这样的话啊！”

着急地连脸颊都稍微鼓了起来，几天前去剪短了的刘海颤抖着，仰面躺在床上的二郎眨着眼睛看着五郎，分神地想着果然很可爱啊，又抬手捏了捏五郎的脸颊。

少年气急败坏的神色又只好放软下来，但还是挥开了二郎的手。

“比起只会闹别扭的小鬼、还有只会职场性骚扰的前辈，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工作的话，二郎才能过得轻松一点……二郎以为我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的啊！！”

“诶……”

十八岁少年的愤怒和力气都太具有迷惑性，就在二郎还没能理解五郎究竟在说什么、还以为自己要第一次被弟弟动真格地打了的时候，下一秒就被人用力却小心翼翼地抱进了怀里。

“到底怎么样对二郎来说才是最好的，我已经搞不懂了啊……”

 

-

“抱歉啊ブッキー，果然还是不能跟你一起去美国。”

「啊啊~早就知道二郎这样拖泥带水的性格肯定放不下这边的啦。」

“被你这样说还是有点不爽啊。”

「可是我喜欢的就是二郎的这种地方啊~」

电话那头好友的声音还是像他熟悉的那样健气又爽朗，二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电车吊环，看到车窗上近郊新开业的滑雪场的广告，想着这次弟弟们放了寒假能一起去就好了，又被自己不切实际的愿望逗得低下头笑了起来。

「突然笑什么啊喂，还在跟我讲电话呢！」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感觉跟ブッキー聊天真的能让人放松啊~什么的。”

「说这种漂亮话哄我是没有用的哦。」

即使联系的并不算频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一如往常的轻松愉快，二郎趁着电车停站的时候松开一只手挠了挠下巴，再抬起手的时候却发现吊环被旁边的大叔抢走了。

「话说回来，决定不去美国这件事，二郎都好好跟其他人说过了吗。」

“啊……那个啊。”

已经跟课长说过了，会社里其他人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吧。

不过想到冈田前辈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二郎还是不禁在拥挤的电车里打了个寒颤。

「又不是问这些啦！你的兄弟们！有好好解释过吗？」

为什么总在这种地方犯天然啊舞架二郎！

二郎在电车的摇晃里挣扎着换了个位置站，单手撑着门边、看着车窗里反射的垂着眉毛的自己，反倒被自己那副莫名凄惨的样子逗乐了。

“本来就没有告诉他们，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啊。”

至于一郎くん那边，即使放着不去解释，一郎くん最后也不会说什么的吧。

「我说你啊…虽然冈田くん觉得你家的几个兄弟都是问题儿童，但是二郎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的话，是想要他们怎么办啊。」

“我没有……”

「既然他们对二郎来说是那么重要的人，至少这些事要跟他们商谈的吧。」

“なぁブッキー、”

打断了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好友，二郎看着镜像里那张丧气地微笑着的脸，用食指按了一下车窗上自己眉间的位置，理所当然地只摸到一片冰凉。

“我啊，想要把什么都说出来，然后让五郎开口挽留我，这样五郎就会以为是因为他我才不能去美国，那样就能把五郎永远绑在我身边了。”

但是那样做的话，就太卑鄙了啊。

 

-

不会走的，只是去美国做完手上这个合作项目的交接工作，一两个月之后就会回来。

五郎的指尖带着一点咖喱的味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咖喱的味道总是很难消除掉的。

五郎用一只手揽着二郎的后背，另一只手遮着二郎的眼睛，把头埋在二郎肩窝，努力压抑地颤抖着。

“五郎……”

“闭嘴、啰嗦，白痴！”

“唔……”

对弟弟带着哭腔的命令还是从善如流闭上了嘴，二郎用自己同样也沾着咖喱味道的手指梳理着五郎后脑勺乱糟糟的头发，什么都看不到的状况让他有点不安，但五郎总归还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五郎只是撑起上半身，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而已。

“痛、”

“…这次不走的话，不会再给二郎逃跑的机会了。”

少年声音里的哭腔已经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很坚定的认真。

“不会向二郎道歉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后大概也会一直这样，做了很多伤害二郎的事，但是我不会向二郎道歉的。”

拿开盖住二郎双眼的手，五郎小心又笨拙地亲吻了二郎的左眼。

还有二郎眼角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一滴眼泪。

“如果有一天我能成长到不用再让二郎露出这种表情，我就可以认真地追求二郎了吧？”

五郎的表情仍然是很坚定的认真，这个表情让二郎有些熟悉又难过，也许五郎面对他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坚定又认真的，只是他刻意忘记了而已。

这是作为监护人的兄长的失职吧，但是这家伙的兄长，从来也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大人啊。

“……バカ。”

在内心检讨着自己的不合格，二郎又抬手捏了捏弟弟被叫做笨蛋而不满地鼓起的脸颊。

然后仰起头亲了亲少年因为不满而撅起的嘴唇。

“哪有人在开始追求之前就先接吻的啊，你的哥哥都是怎么教育你的？”

 

-

跟等在客厅紧张到手脚冰凉的另外两个弟弟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不出所料得到了四郎的痛骂和拳打脚踢。

在震惊中一时没能缓解过来的三郎愣了许久，靠过去没大没小地摸了摸二郎的脑袋。

“结果还是为了我们放弃了啊，这样真的好吗二郎ちゃん？”

就像八年之前为了我们而放弃读医科一样，都已经过去了八年，我们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刚刚还冷着脸站在一边的四郎听到三郎的话，又有点紧张地看过来。

“才没那回事啦。”

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都是因为我自己才选择放弃的啊。

二郎坐在沙发上眯着眼被三郎摸头，抿着嘴摆摆手。

“四郎不是也说过的吗？现在你们的事已经不需要我来管了。”

“我不是、”

“嗯，四郎的意思我明白，但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吧？可是我还是想要留下来，是我自己的任性啊。”

三郎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用他干燥而温暖的声音笑起来。

“既然这样，那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如果是二郎ちゃん的决定的话。”

跟刚才几乎如出一辙的台词，好像在说只要是二郎的决定，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一样。

二郎想要说一声谢谢，却被旁边的四郎抢了白。

“二郎、还有三郎也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温柔真让人讨厌。”

同样坐在沙发上、跟二郎挨在一起的五郎皱了下眉，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四郎用双手捏住了二郎的脸。

“如果以后，二郎还想要丢下我们跑到哪里去、还把五郎弄哭的话，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唔。”

五郎抖了下肩膀，剪短了的刘海没能挡住他的表情，四郎冲他展开一个恶劣的微笑，他也就只好把一时冲动差点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

如果二郎还要跑到哪里去的话，我只要追上去就可以了。

 

-

“话说，明明说过想要等到三郎毕业大家一起去看樱花的，我怎么可能会走啊。”

“……才没说过啊白痴二郎。”

“诶、没说过的吗？”

既然有想要做的事，拜托都好好说出来啊，别再对自己的混账弟弟们都这么小心翼翼的了。

又兀自生起气来的舞架五郎，手上没轻重地捏着二郎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哥哥又想要向他道歉的嘴。

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别扭着的四郎不一样，对其他大部分人都温和有礼貌的舞架五郎，只有面对二郎的时候总是在生气。

想都不愿意想的事实让五郎突然泄了气，松开手想要向二郎解释什么，却在分开的一瞬间又被那个人带着弧度的嘴唇吻了回来。

 

——因为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反抗期，所以才会格外珍惜地不想放手啊。

 

 

 

 

 

 

-Fin.-

 

正片完结

是的，意思是还有番外

拖了这么长时间，我很忙是一方面（。主要是没写出来的部分还有很多，但是写来写去都觉得实在是塞不进去了，所以我们番外见

（前提是有人想看番外的话……